在下不堪其忧，娇妻不改其乐（１）

　　　　　　　　　　　在下不堪其忧，娇妻不改其乐

作者：时旭
2015/09/03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１）

　　故事需要从不久前的一次聚会开始说起。毕业八年了，当年的女孩都已经初
为人母，我的妻子也已经做了三年的妈妈了。原本以为妻子这次聚会最多就是诸
位妈妈的经验交流，事实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天我在家里带女儿，妻子花了一个下午在会所精心打扮一番。她一直对这
样的聚会极为看重，那高调的行事一直未变。我赋闲在家里很无聊，于是乾脆问
女儿想不想去给妈妈一个惊喜。女儿回答说妈妈的聚会不可以带家属，看来妻子
早就给孩子做好了心理辅导，这一点我远不及她想的週到。我便说只是去看看，
然后再带宝贝去吃冰冰，买小黄人。女儿本来和妈妈一样，在家里待不住，听我
说可以出去玩，不停点头，兴奋不已。

　　也就不足一百米的距离，我牵着女儿的手，妻子正在不远处和几个男同学交
谈，笑容美妙的挂在微醺的面容上。那几个男同学都看上去很乾净、很阳光，妻
子一直觉得邋遢的男生是懒惰的标桿，也是她完全不会交往的对象。而妻子穿着
打扮特别诱人，加上本是天生丽质，如今看上去依旧如同二八年华似的，多余的
只是几分成熟的气质。

　　女儿显然也发现了她妈妈，嚷着要我抱抱，因为我们在绿化花毯的下面，她
个子还没有护栏高。正当我弯腰準备抱女儿起来时，我的眼神不经意扫过远处，
一副极为不和谐的画面被我瞅见：一个个子稍高的男人居然用食指和姆指轻轻挑
住了妻子的下巴，另一只手侧身揽住了妻子的裸肩，而妻子似乎没有一丝不愿意
的表现，反倒好像十分乐意和对方如此相持。我当下心里有些压抑，心里有一些
不高兴，牵着女儿就饶过障碍奔了过去。

　　「耶，你们怎么过来了？」妻子发问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了正常的社交距
离。

　　「哇！女儿都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旁边那三个男人不自觉的称讚。

　　「时旭，好久不见。」

　　这时我才认出这个人，是当年妻子班上的一个同学，交集不多，只是记得当
年他很削瘦，现在发福了不少。也就是他，刚刚对妻子动手，他叫颜曦。

　　「这位是你丈夫？真是幸运的小伙子。」说话的是旁边的另一人，看上去年
纪应该五十出头了，后来知道是现在学院的院长。因为颜曦给学院资助了几个项
目的经费，这个院长是来卖面子的。而剩下的一个也是当年妻子的同学，现在为
颜曦开车。他们嫌里面太吵了，所以特意到后门这里来透透气。

　　说白了，就是当年混得好的就只有妻子和他的两个同学，所以他们搞区别对
待。当然，还有几个混得不错的，只是他们都没有时间来卖面子，一般有能力的
人都很好面子，不会轻易折腰，特别是而立之年的男人。

　　「的确好久不见了，现在生活好了，心宽体胖了。」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膀，算是打了招呼。

　　「唉，苦衷啊！」他笑起来很大气，没有过去学生时代的刚强稚气。

　　然后，他们开始大谈股票、期指，大讚妻子在金融界是他们的消息来源，让
他们最近赚得盆满钵满。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连我公司里拖地的都在看
盘，甚是惊讶，而每次头条都是冲击５０００点，让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女
儿见他们没有要逗她的样子，就又嚷着要我抱抱，而妻子很明显是介意我们出现
的，只是她不会说。

　　那晚，我做了恶梦。这个颜曦，当年是妻子学院最注重穿着打扮的，而且本
人长得也是与木村拓哉神似，很有杀伤力的说。大学的时候，他和妻子的关係还
可以，也是他们同学间津津乐道的金童玉女。可是颜曦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那个
女的长得不好看，当然也不算丑，所以他们的关係一直都很友谊性。我知道，妻
子对颜曦的外表是很认同的，对为人也是可以接受的，而颜曦过去也说过妻子是
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所以，我做恶梦了。

　　事情不是单一就会发生的，一切偶然性的事件都有其必然的因素。这个社会
的发展就是染缸中的一道墨汁，混在其中将各种彩虹般的颜色抹成乌黑。我们很
不幸落在这样的染缸中，想要洁身自爱却无法躲开，因为没有哪条鱼可以离开水
存活，我们只是其中渺小渺小的一只罢了。终于，积攒的矛盾似乎要爆发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穿这样的裙子？」我刚从恶梦中醒来，看着即将要去上班
的妻子在床边换衣服。

　　「什么？可是……这是公司的工作服。」妻子很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弄
糊涂了，只好这样敷衍的回答我。

　　「你们公司的大老闆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她为什么就喜欢让你们穿这么
短的裙子，一半大腿都遮不住。她是不是同性恋？她是不是做妓院起家的？」我
这些天被恶梦折磨透了，心思只想骂人，而妻子的大老闆我一直不喜欢。

　　「用得着这么歇斯底里吗？欢欢还在睡觉呢！你不要把她吵醒了好不好？」
妻子的表情也略显不满，这正和梦中的情形吻合。而梦中，她对另一个男子，那
个挑着她的下巴、揽着她香肩，似要浅嚐热吻的表情，简直让我作呕。

　　「你别老是拿女儿来说事，你就不觉得你们的工作服不妥吗？这样的布料，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个个是翘臀？还是你们老闆天生淫蕩？」我不依不饶。

　　「什么思想？这是商业上的正装，是对客户的一种尊敬。保持神秘、杜绝走
光，是女性的职场魅力。为什么一谈到穿着打扮上，你就好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
君一样的想法呢？你最近怎么了，成天拉着一张脸，还开始喜欢赖床了！」妻子
对我一大早的数落表示不满和愤怒，拿上丝袜就走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正面问题。」我很忿忿，却不想再吵。

　　我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最近我越来越无法忍受很多事情了。经济形势让
我变得有些赋闲了，每天能在幼儿园外看女儿玩很久，也不会有人打电话催我上
班。公司的事情就好像有了惯性一样，该是谁做的就是谁做，我不能去抢新人手
中的事情，只要每个月拿工资就可以了。虽然说人好像很闲，可是时间却在各种
烦琐中不停地溜走。夜里的冷漠，让我越来越无法忍受这平淡无奇的生活了。

　　「晚上不回来吃饭，你带欢欢去外婆家吃饭吧！」妻子冷言冷语。

　　「为什么不回来吃饭？」相反，妻子的生活在热浪中来回穿梭，愈发大红大
紫了。股市的兴盛，资金的流动，让妻子最近很忙碌，屁大的亲戚都要来问东问
西，好像现在可以捡钱一样疯狂。公司效益爆炸，自然是夜夜笙歌，日日笑语。

　　「主管聚餐。」妻子回答。

　　「哼！」我无言。

　　「有什么话直接讲，何必委屈自己呢？」妻子的讽刺。

　　我不是不说，而是事情都心知肚明，妻子公司里有个主管对她格外暧昧。那
个主管四十来岁，和妻子孩子分居两地，在妻子刚刚进公司的时候是她的顶头上
司。那时候他很照顾妻子，几乎帮妻子安排好了一条很不错的职业规划道路，他
以为妻子会很感激他。只是妻子家世富裕，她的工作只是她好强的表现，对于这
样的恩惠并不是很挂心，而且当时正为婚姻焦头烂额，完全没有理会她主管的照
顾。

　　随后，妻子很顺利的被提拔，一度比原来的主管更快进入公司高层，但是漂
亮的女人飞黄腾达是有内在原因的。职场的女性就是一道利益的桥樑，有时候她
并不是很有用，但是却可以借力打力。新鲜的牧草总是能留住健壮的奶牛，妻子
的爬升完全就是那个女强人的手段。

　　妻子的原主管个人能力很强，可以说是公司的顶樑柱之一，单纯的高薪和优
遇的工作条件都不能弥补他生活上的付出。作为领导，为他解决生活上的问题，
才能让他全心全力为公司做事，而妻子便是最好的筹码。

　　「妈妈桑……」我自言自语。

　　其实妻子心里很明白，只是她怎么会承认呢？何况她认为，自己能到达那个
位置，就是因为自己有那样的重要性，没人重视你，那才会让自己的人生失去价
值。所以，妻子并不避讳所谓的主管聚会，反而在处理人际关係上若即若离，始
终让故事的天平保持平衡。

　　那主管的内心一直在顾家和高薪暧昧之间徘徊，迟疑不定的在公司干了近三
年。这三年送过妻子情趣丝袜、发过暧昧短信，妻子一出差学习，回来便聚餐；
而他们的女老闆，每次聚餐，都会让那个主管送妻子回来，从没有例外，让我感
觉就好像妈妈桑一样，只是大家都洞察其中奥妙，各自不言破。可是，最近股市
太疯狂，那位主管现在变成了聚宝盆，很多家公司都在疯狂的抢人挖墙脚，似乎
妈妈桑有些坐不住了，藉着效益陡增的时机，频繁的聚会。

　　「爸爸，爸爸……」我还坐在床上发呆，欢欢已经起床了，又要送她去幼儿
园。这段时间，似乎把身子闲累了，感觉心力憔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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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Ｓ：真实故事改编，大家应该看得出发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