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

我叫阿冰，今年十九岁。唔……由边度讲先好呢？我谂我讲吓我屋企先啦！

我系屋企慨独生女。我记得，我细个果阵时屋企生活都唔错，间屋几大，有两、三个工人做嘢，又有司机车我返学、放学。但系，我九岁时爸爸就炒燶咗股票，无哂啲钱之余，重好似话欠人哋好多钱。结果，我哋一家三口慨生活就渐渐唔同哂。一个星期内，屋企无哂啲司机、工人，而且，我哋搬咗去一间几细慨单位果度住。开始时我一啲都唔习惯，但系事实系啖，我都无办法改变，唯有接受现实啰。

自细我妈咪就管得我好严，而且要我学跳舞、学弹钢琴，总之就乜嘢都要学、乜嘢比赛都要参加。呢个情况到屋企破咗产之后唔单只无改变，而且重严格过以前。我每日慨时间都畀妈咪安排好哂，所以我都无机会识朋友，同过一啲自己想过慨生活。就系因为我参加得太多课余学习，我喺学校慨成绩其实几差，但系妈咪就无乜点迫我读书，只系不断要我赢唔同慨比赛。由细到大，我喺跳舞、钢琴、音乐、唱歌、朗诵等比赛所赢得慨奖项，摆到成间屋都系。

妈咪亦都好注重我慨外表。我妈咪本身其实都好靓，虽然已经四十岁，但系个样都重系好得架！我十二岁左右渠已经教我点样化妆、扮靓。自十五岁起，渠亦安排我参加过好多模特儿比赛，而且都得过几多奖。我慨身材高高瘦瘦，留长头发，斯斯文文啖，都几得到妈咪慨遗传。因为我妈咪唔畀我晒，所以我啲皮肤好白雪雪。个胸就……嘻嘻……一般大小啰。

重有一样妈咪教我慨嘢，就系点样去同男仔相处﹕渠教我同唔同慨男仔应该点样讲嘢、点样令啲男仔留意我多啲之类。我自细都照着渠慨方法做，所以我由小学开始，已经成日畀啲男同学围住，亦系大家暗恋慨对象。虽然系啖，我十七岁前我都无拍过拖，因为妈咪成日警告我，无渠批准唔可以拍拖。我啲时间完成畀佢控制哂，所以我亦都无机会偷鸡。

到咗两年前，当时我十七岁。有一次我赢咗一个舞蹈比赛，颁完奖我行落台去妈咪到，渠拖住我介绍个Uncle俾我识﹕『阿冰呀，呢位系张Uncle，而呢位就系张Uncle个仔，叫Steven。呢个就系小女阿冰喇。 』
我好有礼貌啖话﹕『张Uncle你好，Hello，Steven。 』
张Uncle话﹕『有其母必有其女，两母女都咁靓！ 』
呢个Steven话﹕『阿冰呀，你头先跳舞跳得好好呀，抵妳赢到冠军慨。 』
我笑一笑话﹕『边系喎！ Steven你太过奖喇！ 』
妈咪话﹕『系啰！系啰！两个后生慢慢倾啦，Steven呀，一阵麻烦你送阿冰返屋企喇！ 』
然后Steven就好似已经知道会同我出街，对我妈咪话﹕『得架喇Auntie，你放心啦！ 』
我碌大双眼望住妈咪。妈咪无理我，重话﹕『玩得开心啲喇！ 』然后就行咗去。

妈咪走咗去我都无办法。于是果晚Steven就同咗我去饮嘢同食晚饭。渠大约二十岁，喺香港大学读医科。渠带眼镜，个人好斯文，好gentleman，又好正经。我哋都倾咗几耐，之后渠就送我返屋企。呢次其实都算系我咁大个女第一次正式同男仔出街。

入到屋，我见妈味坐喺个厅度睇电视。我即刻问渠﹕『咦！妈咪呀！做乜无端端走咗去，要我同Steven去街架！ 』
妈咪笑住话﹕『你唔系成日话想拍拖咩？ 』
我话﹕『我边有话想拍拖喎？而且我第一次见Steven咋喎！ 』
妈咪话﹕『你细个，点知边个男仔好、边个男仔唔好吖！妈咪畀得你去街慨都系梗系好男仔！ Steven呢啲真系好男仔嚟架！ 』
我揽住妈咪手臂话﹕『咦！妈咪呀，您讲咗去边呀？ 』
妈咪话﹕『啖你哋玩得开唔开心呀？ 』
我笑一笑话﹕『都几okay啦！ 』
妈咪话﹕『系啰！总之你听妈咪话，啲男仔好唔好仔，走唔过你妈咪对眼慨。记唔记得妈咪教你点同男仔沟通呀？ 』
我话﹕『记得。 』
妈咪话﹕『啖妳就照住做嘞！ 』

之后我同Steven出过十几次街，但系最后都无乜发展。我照妈咪平时教我慨方法同Steven相处，简单嚟讲，就系搞到对佢好似有嘢、又好似无嘢啖，唔畀Steven估到我对渠有无意思。第五次出街时Steven想拖我只手，但系畀我借啲嘢又唔畀佢拖到。后来，Steven愈嚟愈少约我，之后我哋就再无联络喇。

如是者，妈咪继续介绍其他男仔畀我识﹕第二个男仔叫阿汉、第三个男仔叫家俊。但始终我哋都无发展到男、女朋友慨关系。渐渐我留意到一样嘢，就系呢几个男仔屋企都几有钱。开始时妈咪都会喺我面前讲渠哋好多好说话，好似好想我接受渠哋啖。

跟住，妈咪又介绍咗个男仔畀我识，呢个男仔叫阿聪，大我三年。佢个人都真系几聪明吓，讲嘢又几好笑，而且都又几靓仔吓。我哋出咗三次街，渠就想拖我，啖我当时都真系几like渠慨，个心忭忭跳，所以就无松开畀佢拖住，就系咁，阿聪就做咗我第一个男朋友。

妈咪知道我同阿聪拍拖不知几开心。但系渠千叮万嘱我千祈唔好失身，所以无论阿聪点「tum」我，出尽招数想我同佢做果啲嘢，都无办法搞到我上床。不过老实讲，我对阿聪都几有feel慨，有时情到浓时，我都愿意畀佢摸吓我个patpat，同畀佢隔住衫榨吓我对波波。我知道我自己下面果度都湿哂，好难受，不过，每次我都谂起妈咪慨说话，都系点到即止。阿聪努力咗几个礼拜，见无办法搞到我，就走咗去追第二个，所以我哋就啖就分咗手。

第一次分手，我当然伤心啦！我喺妈咪面前喊，妈咪安慰我话﹕『呢啲男仔净系想上床，唔要就算啦！ 』过咗无几耐，妈咪又继续介绍其他男仔畀我识。

之后一年，经妈咪安排慨，我都识咗有五个有钱仔，其中有两个成功追到我，其他三个都掂唔到我只手。虽然我已经叫做拍过三次拖，但系我都听妈咪话，重系一个冰清玉洁慨处女。另外，我愈嚟愈唔钟意妈咪介绍畀我识果啲男仔，我觉得渠哋个个都好招积，而且我感觉到，妈咪好似有啲嘢无讲我知。

呢一年我会考衰咗，所以要重读中五。喺学校里面，我重系成校男同学心目中慨女神。成日都有啲不自量力慨男仔嚟追我，当然啦，渠哋都唔会有机会。但系，我照妈咪教我慨方法，就算我表面上拒绝哂呢啲男仔，但系我又会留番啲希望畀佢哋，等渠哋继续甘心情愿为我做牛做马。真系试过一次有个男仔畀我搞到去自杀，当然最后死唔去，但系都令我好唔安乐。而其他为我喊生喊死慨男仔就真系十只手指数唔哂。虽然好似好衰，但系我畀男仔追又令我觉得好自豪。

一个十几岁慨女仔，当然有自己心目中慨白马王子。我当时心目中慨白马王子并唔系妈咪介绍果啲，而系学校排球队个队长。佢个名叫国辉，有成六尺一寸高，运动型，黑黑实实啖，真系迷死人。当然啦，我就算钟意，都唔会好似其他女同学咁白痴，日日走去睇国辉比赛，或者参加啦啦队去沟仔。男仔之嘛，大把追紧我啦！

终于有一日，我喺学校图书馆读紧书，国辉无端端坐咗喺我旁边，开始撩我倾计，我见我个白马王子自己主动嚟沟我，其实我心里边开心到死，差啲忍唔住偷笑。但系我都系同以前对其他男仔一样，唔畀佢知我受唔受渠沟。过咗一、两个星期，我同国辉愈嚟愈熟，终于，我都抵抗唔到自己慨内心，偷偷地接受咗国辉呢个靓仔，第一次同唔系妈咪安排慨男仔拍拖。

同一时间，妈咪安排紧一个叫Patrick慨男仔同我出街，其实呢个Patrick都唔多算系男仔，因为渠已经廿九岁，大我成十一年。不过个人都几好玩，个样都唔算太老。我同Patrick出过三、四次街，重未接受渠，到我同咗国辉拍拖，我就更加少理渠。我谂，好快Patrick就会无瘾自己离开我。至于国辉，我当然无同渠讲我成日同啲有钱仔出街啦。

真真正正慨初恋，感觉完全唔一样。我同国辉发展得好快，而家慨我，完全唔会抗拒同国辉咀咀同畀佢抽我水。学校有间房俾排球队专用，呢间房其实好细，只系用嚟俾排球队放啲杂物。有一次趁无人见到，国辉就静鸡鸡拖咗我入去，一入到房，国辉就开始郁手郁脚，摸我呢度、摸我果度，而我亦完全唔介意，只要国辉钟意，我就畀佢摸，而且我自己都觉得……好愿意啖啰。

喺呢间房仔里边，我第一次畀人直接伸手入去摸我个胸同摸我妹妹，个感觉好high。而我亦第一次去摸男仔条啫啫，原来好硬、好大条。我又学识帮男仔打飞机，照国辉教我啖样榨住渠啫啫，一下一下啖郁，虽然只手好攰，但为咗想国辉开心，我都继续帮渠打。无几耐，国辉射咗啲精出嚟，射到我成只手都系，好肉酸。虽然睇落啲精好核突，但唔知点解，我心里边好兴奋，甚至想舔干净手上边热辣辣啲精。我知道自己个妹妹湿哂，好难受。我真系好想好想国辉突然推我落地下，然后同我做果啲大人嘢。

我同国辉喺呢间房仔鬼混过三次，好开心、好幸福。可惜间房间实在太细，又污糟，而且度门又唔可以由里边锁，同埋我哋真系唔敢喺学校入边搞嘢。所以我哋每次都系到此为止，未有机会拽拽。但系我已经下定决心，我第一次一定要俾国辉，因为我想乜都畀哂渠。

有一日，我无去练琴，偷偷地同国辉去行商场，喺商场度撞到阿聪。我同阿聪差唔多成年无见，都有啲计倾吓。国辉见我同阿聪倾紧计，就话去厕所，叫我等渠一阵。

等国辉行开咗，阿聪问我﹕『呢个又系你妈咪介绍架？唔多似喎！ 』
我一头雾水，问渠﹕『咩呀？咩唔多似呀？ 』
阿聪话﹕『睇佢着衫，唔似俾得起钱同你出街啰！ 』
我唔系好明，问渠﹕『咩俾唔俾得起钱呀？同我出街要俾钱？你讲紧乜嘢呀？ 』
阿聪话﹕『唉，原来你重唔知架？ 』

虽然阿聪未讲，我突然间感觉到好惊。我一直怀疑妈咪有啲嘢无话我知，而我一直都唔敢去谂，因为我无办法相信最锡我慨妈咪会利用我。呢个时候，国辉行紧返嚟，我嗱嗱声问阿聪有无换电话号码。果晚，我打俾阿聪，知道咗好多嘢。

原来，喺啲有钱人二世祖慨圈子里边，都会流行呢种玩意。果啲有钱仔，唔洗做嘢唔洗点读书，无嘢做最钟意就系斗吓边个架车靓、边个女朋友靓。所以就有啲人，专门去钓呢啲有钱仔，介绍自己啲女或者自己公司（高级伴游服务）旗下慨女仔俾啲有钱仔，每出一次街就收几多几多钱啖。呢班有钱仔老豆大把，对渠哋嚟讲一蚊同一千蚊完全无分别。

阿聪话我知，一年前我妈咪开个价俾佢，每同我出一次街我妈咪收千五蚊，追唔追到我就系渠自己慨事。阿聪话当时见我靓，千五蚊对渠湿湿碎，而且佢好有信心追到我，所以就俾钱试吓。一个月嚟，阿聪都俾咗几万蚊俾妈咪。另外妈咪重有个暗价，话我重系处女，边个开到我苞要俾二十万「利是」俾佢。

个圈子内都有好多靓女，但系其他女仔个个都好随便，好容易就肯除裤同啲有钱仔搞嘢。班有钱仔个个都已经成日同靓女做爱，所以渠哋搞到靓女都无啖威，最威就系搞到处女，讲出嚟威吓，当然，正慨处女就更加威啦。我妈咪渠将我包装得好成功，基本上班二世祖个个都知我重系处女，因为大家都觉得边个开到我苞就系最醒、最劲、最威，边个搞到我一定会成个圈子都知。

我听完之后当然好伤心，估唔到我妈咪原来只系当我系摇钱树。我好想离家出走，同国辉有咁远走咁远。但系国辉边度会同我走？我又点开口同渠讲？

过咗两日，妈咪又叫我同Patrick出街。我终于忍唔住发脾气，同妈咪摊牌。
我喊住大声话﹕『出街，出街，千五蚊同人出一次街，你当我系鸡呀？ 』
妈咪一惊，问﹕『咩呀？ 』
我话﹕『我咩都知道哂喇，千五蚊出一次街嘛！你都赚唔少啦！ 』

妈咪好似好嬲，但系无发作，重好声好气话﹕『阿冰，既然你知道，我就唔瞒你喇。妈咪都系想头家好，想快啲买番间屋，做番啲生意养老。 』跟住就喊出嚟，继续话﹕『你估妈咪唔心痛咩？妈咪都唔想你抛头露面，同啲少爷仔去街。但系，爹哋妈咪都老喇，都想做啲小生意，唔洗将来你操心我哋。而且，我哋都想你嫁个有钱人，等你将来生活唔洗愁之嘛。 』

我见妈咪喊得厉害，忍唔住揽住妈咪，又喊埋一份。妈咪继续泪流满面话﹕『妈咪无用，妈咪无用！要妳啖样！ 』然后刮咗自己几巴。

我梗系唔忍心，捉住佢唔畀佢再打。我喊到讲唔到嘢，话﹕『但系……咳咳……但系我唔想再同啲我唔钟意慨人出街喇！ 』

妈咪话﹕『我都知，你最近同果个排球队长拍拖，妈咪都无理你吖！ 』
我心谂原来妈咪已经知道我同国辉拍拖。我话﹕『妈咪，我真系钟意国辉架！ 』
妈咪话﹕『我知，妈咪都后生过，点会唔知你点谂吖？ 』
我无出声，只系继续喊。
妈咪突然又问我﹕『你有无同个国辉发生过关系呀？ 』
我摇头话﹕『无呀，妈咪，无呀。 』
妈咪捉住我只手，同我讲﹕『阿冰，我知道好难为你，不过你帮埋屋企呢次吖？ 』
我话﹕『同Patrick去街呀？ 』
妈咪话﹕『系同Patrick上床。 』

我差啲晕咗，松开双手，退后几步，继续搏命摇头，喊住话﹕『妈咪，唔好呀，唔得架妈咪。 』
妈咪话﹕『阿冰，妈咪唔瞒你喇，Patrick话如果你肯同渠上床，将你第一次俾咗渠，渠俾三十万你呀。 』
我又开始嬲，大声话﹕『妈咪呀，我唔系鸡呀！ 』
妈咪话﹕『我知，但系你谂吓，三十万，加埋之前果啲，我哋一家人可以还清哂啲债，俾首期买番间屋，做啲小生意，就可以重新做人喇！ 』
我继续摇头，猛咁话﹕『唔得呀！唔得呀！唔得呀！ 』
妈咪捉住我只手话﹕『你睇在爹哋妈咪几十岁，帮吓屋企啦！呢件事之后，我哋唔再同班少爷仔打交道，以后唔见渠哋，咪无人知道呢件事啰！ 』
我无出声。
妈咪继续话﹕『最多之后你同国辉拍拖，妈咪唔反对吖！ 』
我话﹕『但系，但系第一次……』
妈咪话﹕『唉，我知。妈咪都知你好钟意国辉，你想将第一次俾国辉嘛！ 』
我面红哂，话﹕『妈咪呀！ 』
妈咪话﹕『你到时合埋眼，幻想Patrick系国辉，好快就过咗架喇！阿冰，为咗屋企，你应承Patrick啦！ 』

第二日系星期一，所以我要返学。喺学校见到国辉，令我觉得好伤心，但系又唔知点算好，唯有咩都唔谂，捉国辉入排球房，揽实佢唔停啖咀。国辉见我无端端咁主动，亦唔同我客气，将我全身搜索，咸湿到极。渠重话不如搵个地方搞嘢，如果渠前一日问我，我肯定应承畀佢搞，但系可惜我谂起妈咪慨说话，谂起三十万，我竟然拒绝咗国辉，话﹕『今日唔得，下次有机会先啦！ 』

放咗学我偷偷地约咗阿聪去饮嘢，将寻日同妈咪讲慨嘢讲俾佢听。

渠听到话Patrick开价三十万，笑住话﹕『Patrick开价？定你个老母开价呀？ 』
我话﹕『我谂系Patrick啩！ 』跟住谂一谂，再话﹕『其实……唔知呀。 』
阿聪话﹕『你个衰妹吖！只猪炒到值成三十万呀？ 』
我话﹕『咪笑啦！我而家点算呀？真系俾Patrick呀？ 』
阿聪笑住话﹕『唔系！只猪梗系俾我啦！ 』
我话﹕『咪玩啦！快啲帮我谂吓啦！ 』
阿聪居然话﹕『玩！做乜唔玩呀？我一年前已经想同你上床玩架啦！ 』
我嬲到面都红哂，话﹕『啖架你！ 』
阿聪好无赖啖话﹕『喂！我系啖架喎。旧年我沟到你，但系扑唔到你，我畀班友笑捻咗成年呀。 』
我嬲到死，话﹕『啖你而家即系嚟报仇呀？ 』
阿聪话﹕『啖又唔算报仇慨！啖有机会扑条咁正慨处，我实唔放过啦！ 』然后伸手嚟摸我块面。
我即刻拨开渠只手，闹渠﹕『喂！咪掂我呀！ 』
阿聪都几直接，话﹕『嗱，阿冰，Patrick出得三十万，我都一样出得起。 Patrick俾慨钱就落你个老母个袋，我俾就直接俾你，你拣边样？ 』
听渠啖讲，我居然开始有啲心郁郁，但系都话﹕『你傻架？我两个都唔拣！我拣国辉！ 』
阿聪真系好聪明，佢唔再讲嘢，净系笑笑口对住我。
反而我话﹕『三十万好巴闭咩？有钱大哂咩？ 』
阿聪伸一伸膊头，仍然唔出声。
我闹渠﹕『死咸湿佬！死咸湿佬！ 』
阿聪笑住话﹕『你闹啰！我俾你谂多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就走，到时你自己拣畀Patrick可恶定畀国辉可恶啦！ 』然后睇睇只手表，开始计时。

我谂住嚟搵阿聪诉苦，点知原来渠都系一样咁贱格。讲真，我虽然把口闹紧阿聪，但系我真系开始考虑。本来寻日净系有两个选择，而家变咗三个。如果听妈咪话，俾只猪俾Patrick，妈咪实收哂啲钱；如果拣国辉，虽然有爱情，但又系乜都无；如果拣眼前呢个死贱人，就有三十万落自己袋。谂嚟谂去，唔知点算好。